康斯坦丁·由安,新星球,1927

亲爱的朋友们:

三大洲社会研究所向您问好。

乌拉圭作家爱德华多·加莱亚诺(Eduardo Galeano)笑着说:“科学家是错的。人类不是由原子构成的,他们是由故事构成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唱歌和画画,互相讲述我们的生活和希望,谈论我们生活中的奇迹以及我们梦寐以求的奇迹。这些梦想——这种艺术——驱使我们每天起床、微笑并走向世界。即使在最糟糕的情况下,人类也能找到一种通过我们自己的艺术形式来振奋精神的方法。正如巴西的Jongo传统和印度农工的ovi歌曲,人民通过生活和自然之歌来排解田地和工厂工作的辛苦乏味——酷暑之歌,大龄妇女揶揄年幼的儿子无法忍受高温之歌

 

 

夏日的七首歌,印度,马哈拉施特拉邦,科拉瓦德村,2017

这些歌曲是日常生活的故事。

接下来是动荡。

如果您走过圣地亚哥(智利)或巴格达(伊拉克)或德里(印度)的街头,您会发现墙壁和街道已成为美术馆,抗议场所已成为音乐厅,图书馆已经出现在街道上,人们手握小册子和传单在斗争。您会发现语言脱离了严格的规则,新的短语被创造,语法和韵律被摒弃。如果您在德里的莎欣·巴格(Shaheen Bagh)坐一分钟,尚在酝酿中的新文化气氛就会感染您,让您感动,并迫使您重新思考生活中的压力和紧张。您会歌唱,呐喊,但不是一个人歌唱和呐喊。这就是抗议的庄严所在——即使音符不协调且歌词很陌生,您也会在一群已经成为同志的陌生人中歌唱。其中有些歌曲会比较老,例如维克多·雅拉(Víctor Jara)于1971年为越南创作的国歌——《和平生活的权力》(El derecho de vivir en paz);其他会是新歌,因人们反复吟唱而成为歌曲。您将欢迎诗人,他们羞怯地登上舞台,手里拿着笔记本,他们有力的话语会在匆忙架起的话筒面前此起彼伏。这些诗人将在公共场合试验他们的作品,然后摄像师和编辑将记录他们的表演,这些新的视频会在社交媒体上迅速传播。

 

阿米尔·阿齐兹(Aamir Aziz), 一切都将被铭记, 2019

阿米尔·阿齐兹构想出这首诗的地方离沙欣·巴格不远,沙欣·巴格是印度起义的中心之一。在这里,年轻的艺术家们画了一幅关于妇女的壁画。妇女是这场抗议的哨兵,她们快乐且自由,手捧B·R·安贝德卡(B. R. Ambedkar)博士的照片。安贝德卡博士来自一个备受压迫的社区,他撰写了印度1950年的宪法。壁画上还有来自巴基斯坦共产党诗人法兹·艾哈迈德·法兹(Faiz Ahmed Faiz)的一句话:“我们将会看到。当然,我们也应该看到。”

 

 

阿米尔·阿齐兹的诗——《一切都将被铭记》源于印度这场针对公民法以及对街头诉求无动于衷的政府的无休止抗议。

杀死我们,我们就变成鬼魂
用所有证据记录你们的杀戮。
你们在法庭上嘲弄法纪;
我们就在墙上写下“正义”。
我们将大声控诉,即使是聋哑之人也能闻之。
我们将清楚记录,即使是盲人也能视之。
你们写“黑莲花”;
我们就写“红玫瑰”。
你们在地球写下“不公平”;
我们就在天上书写“革命”。
一切都将被铭记;
一切都将被记录
诅咒不会放过你们;
你们的脸将污秽不堪;
你们的名字和你们的脸将遗臭万年;
一切都将被铭记;
一切都将被记录。

 

T·M·克里希纳, 我们会看到,,2020

 

人类情感的宣泄正值起义之时,正值礼义被置若罔闻之时。

革命的硝烟刚刚散去,打破了旧秩序,而新秩序的诞生举步维艰,这种表达和情感的爆发就更加汹涌了。当1917年过渡到1918年,当诗人和演员、作家和画家、设计师和哲学家席抛弃陈词滥调、努力从黑暗的时代中挣扎而出,创造一种新的世界观时,新苏维埃共和国情感爆发之强烈,令人难以捉摸。仿佛乌云已经散去,阳光普照,好像在战时和工厂时期耷拉着肩膀现在可以挺起来了。1917年12月,苏维埃共和国通过了一项关于教育普及和扫盲的法令。该法令规定,务必提供免费教育。重点不仅仅是让人们学习阅读和写作,而是为了创造艺术。每个学校和学院都成立了摄影俱乐部和绘画俱乐部。学生们去博物馆参观过去的伟大艺术,在画廊里看到了苏联艺术家的作品。画家和舞台设计师弗拉基米尔·塔特林(Vladimir Tatlin)驳斥了使艺术与政治脱节的辩论,“接受还是拒绝十月革命?我没有这样的问题。我的生活有机结合了积极、创意、社交和教学。”

 

 

Varvara Stepanova, Five Figures on a White Background, 1920

瓦瓦拉·史蒂潘诺娃,白板上的五个人,1920

 

2020年1月28日至2月2日期间,三大洲社会研究所团队和国际人民大会(International People’s Assembly)在墨西哥的库埃纳瓦卡举行了“人民斗争中的文化和艺术”会议。 来自十五个国家的三十二位代表参会,其中大多数是艺术家斗士,他们讨论了一系列问题,从宽泛的艺术和政治问题,到细化一些的问题——印度的街头剧院和古巴革命以来的绘画艺术。

这次会议既建立在民族解放艺术的传统之上,又契合从当今遍布世界的人民斗争中创造艺术的紧迫需要。库埃纳瓦卡位于莫雷洛斯州,莫雷洛斯州是埃米利亚诺·萨帕塔(Emiliano Zapata)的故乡,他领导了1911年的墨西哥革命,攻下了墨西哥城后,他回归了乡村生活。这里也是迪坡斯特兰金字塔的所在地,是曾经充满活力的文化中心,它接纳境遇相似的流亡中的拉美裔和墨西哥裔艺术家,例如共产主义壁画家大卫·爱尔法洛·斯克拉思(David Alfaro Siqueiros)(1896-1974)。斯克拉思的力量影响着这些渴望建立一个国际艺术家和设计师网络的与会者。 关于该网络的更多信息,联系我们的首席设计师Tings Chak [email protected].

 

David Alfaro Siqueiros, Del Porfirismo a la Revolución (1957-1966).

大卫·爱尔法洛·斯克拉思,“墨西哥革命”(1957-1966)

 

2月21日,全世界成千上万的人们将聚集在公共场所参加“红色书目日”,这是出于以下三个迫在眉睫的原因

  1. 抵制对左翼作家、左翼出版商和左翼书店的攻击。
  2. 捍卫马克思主义的观点,避免蒙昧主义和非理性。
  3. 建立遍布全球的左翼出版商网络。

在从日本到智利的这些集会上,人们将阅读他们母语版本的《共产党宣言》。马克思和恩格斯于1848年2月21日首次发表了这一非凡的著作,如今《共产党宣言》已被翻译成世界上大多数语言版本。

 

 

 

印度泰米尔纳德邦的一万人将阅读新的泰米尔语版《共产党宣言》,而南美各地成千上万的人们将阅读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版本。在约翰内斯堡的公社,人们将阅读祖鲁语和索托语版本;在德里,五一劳动节时,人们将阅读阿萨姆语、孟加拉语、德语,北印度语、马拉地语、马拉雅拉姆语、奥迪亚语、旁遮普语、泰卢固语和乌尔都语版本。这是一种大胆的行为,在这个黑暗的时代走进公共场所,要求在天上书写革命的权利。

热忱的,Vijay.